跨年夜,三十万人,泰晤士河边。
午夜大本钟钟声响起的时候,伦敦眼烟花绽放。三十万人一起倒计时,一起高喊新年快乐。有尖叫 有拥吻 有香槟。之后泰晤士河边的pub,水泄不通,大家都好像是老朋友一样,一起拥抱,一起跳舞。红酒撒了衣,洗手间早已不分男女。
这座城市,行走难,开车停车更难。可是,我们依旧在唱着,等我们老了,特拉法加,还得喂鸽子。
以伦敦为据点,我往返于周围各个乡镇。在前往伯明翰看望朋友的爸爸时,路过一个辖口,道路两边的树木在辖口突然全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田野和山丘,柔和地从道路两侧蔓延至天边,前方有个陡坡,我们的行车道正处中间,就如同通往世界尽头那样,华丽得就像耳边的交响乐。从威尔士回伦敦的夜晚,为了避开M40的拥堵,选择了附近的乡村小路,除了车灯照射到的那一小片区域,几乎看不到周围的任何景象。我给Karolina发了短信,因为此时的音乐是Cumbia Sobre El Mar. 突然Charlie一个急刹车,拍拍我示意让我往前看,我当时差点儿激动地喊出声:在我们的车灯前,站着一只鹿。虽然刚刚从山谷回来,看到了不少野生动物,但是在这条与英国最繁忙的高速路并行的乡村道路,能够在黑夜看到如同精灵一般的小鹿,真是可遇不可求,虽然只有短暂的几秒钟,小鹿也至始至终没有看向车灯,随后便跳进了旁边的灌木丛,消失在黑夜中。回并到主路,望着前方陡坡排起长队的汽车尾灯,闪烁如同虚幻中的星空,这一切,都发生的如同梦境一般。
我往后靠了靠,从未有过的满足。 |